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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许多感触，都来源于小时候的印象。上小学时到同学家玩，看见他家的墙壁上爬满了一种绿色宽叶枝茎细长的植物，很好看，还有点淡淡的清香味。我就问这叫什么名字，同学说是爬山虎。我非常奇怪，这有点像动物的名字啊，怎么能和眼前的植物连在一起呢？后来长大了才知道它学名叫“枫藤”，俗名就叫爬山虎，是一种美丽的垂直绿化植物。从那时起，我就对枫藤有了最初的印象。
到了小学四年级，开始学习叶圣陶老先生写的《爬山虎的脚》，知道了枫藤的习性和成长特点。那时的我，正是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的年纪，课文中景致的描写，就像一幅儿童画印在脑海里：“爬山虎刚长出来的叶子是嫩红的，不几天叶子长大，就变成嫩绿的。爬山虎的嫩叶，不大引人注意，引人注意的是长大了的叶子。那些叶子绿得那么新鲜，看着非常舒服。叶尖一顺儿朝下，在墙上铺得那么均匀，没有重叠起来的，也不留一点儿空隙。一阵风拂过，一墙的叶子就漾起波纹，好看得很”。叶圣陶先生细腻的笔触，连同枫藤的绿叶，一直缠绕在我当时年少的心里。 有次到南京出差，路过梅园新村周恩来纪念馆时，看到了枝叶繁茂的枫藤爬满铜像后面的墙壁，像是一块会呼吸的绿地毯挂在上面。我想在这庄严的纪念馆内，唯有绿色是最基本的色调，设计者用枫藤来作背景，肯定有不一般的寓意。这里的枫藤，居然也和百姓家的枫藤连在一起，伟人的风格，创作者的心灵，还有时代的脉搏，我想都蕴含在这无限的绿意里吧。 我楼下的文联，也是被枫藤包围的一处风景。小楼很小，但很雅致。片片叶子先是在院墙边悄悄成长，然后慢慢的向墙壁中间侵染，就像水一样恣意开来，无人能挡。终于某一天，所有的叶子和茎形成了一种力量，聚合在一起拼成了一幅写意美图。在这之前，墙上是空白的，无人也无力作画，文联的作用，也显得那么苍白，现在，我又看到了绿色，又看到枫藤爬满了山墙，心情也变得好起来。 其实我也喜欢绿色覆盖下童话世界般的感觉。虽然到了近不惑的年龄，但内心世界仍然保留着那么一点点幻想和纯真。一个儿童节，我带儿子看电影《爱丽丝梦游仙境》，讲述一个名叫爱丽丝的女孩从兔子洞进入一处神奇国度，遇到许多会讲话的生物以及像人一般活动的纸牌，最后发现原来是一场梦的故事。情节就是那么简单，但我看得津津有味，里面有好多背景都是纯绿色的，绿色的房子，绿色的森林，绿色的衣服，甚至河流都是绿色的，显得唯美有童趣。我忽然联想到现实中枫藤包围的房子，觉得它们虽然意境不同，但一样的颜色一样的神秘，无论外面如何烦嚣，躲在这绿色的堡垒里就能享受自由和快乐，这也算是人生的一种境界吧。 冯骥才的散文《珍珠鸟》我读了很多遍，他的那段“我把它挂在窗前，那儿还有一盆异常茂盛的法国吊兰。我便用吊兰长长的、串生着小绿叶的垂曼蒙盖在鸟笼上，它们就像躲进深幽的丛林一样安全；从中传出的笛儿般又细又亮的叫声，也就格外轻松自在了”，描叙的非常到位。莫名其妙的，我把它和爬满枫藤的山墙连在一起，虽然有点牵强，但我想这是共同的颜色，《珍珠鸟》里的吊兰给鸟儿以安全感，而枫藤同样在无语的四季给我们带来春的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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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9-4-11 08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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